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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晋却没有意识到小丫鬟心中的感受,雨下得很大,伞又很小,他将苏菡紧紧搂在怀中,带着她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营房走去。“白痴!是齐玮亲自配料,那些工匠只是干活,你问谁去?”京娘指着围墙外面笑道:“好像我听公子说,装有书的船已经到了,就停在外面的码头上,明天会有梅花卫士兵替我们搬进来。”余曜江刚才已经知道这件事,但他还不知道合作什么,他和申渊对望一眼,申渊慢慢吞吞道:“不知齐王想和我们合作什么?”“怎么会这样?”无晋有些奇怪地问:“按理你父亲并非东宫系,属于中间派,应该是申国舅拉拢的对象,这两人应该是好好拉拢你,通过你而使申国舅和张相国的关系走得更近,这才是常态,他们怎么会反其道行之?”申如意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尽管对方是她姑姑,但她骨子里的野性发作了。
申国舅一回头,只见十几名宫女簇拥着太子和太子妃,太子皇甫恒就站在身后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申国舅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太子想杀自己,此时他完全可以一剑从后面捅了自己。大堂内都是皇亲国戚,也不用人专门招呼,齐王和楚王自己便融进了宾客之中,申国舅连忙对齐瑁道:“齐长公子慢坐,我先失陪了。”“太子殿下需要我回信吗?”无晋淡淡问道。那皇甫无晋的凉王正统又该怎么办?张崇俊该如何应对?皇甫玄德心中充满了得意,那时张崇俊只有一条路走,求助于自己,这样一来,凉王系的军权世袭也就不攻而破了。无晋欣然点头,他回头对王炎道:“王司马可记住了?”男子上前施一礼,笑眯眯道:“我叫刘四君,是申国舅派我来见你,我们希望齐家能再返长安。”
无晋见齐凤舞低下头,陷入沉思,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东海皇甫氏那种小家族都有内斗,更何况齐家这么大的家业,吃饭时,他就发现老二齐万福有点不买齐万年的帐。还有家具,卧室和书房的家具都要换,他也不喜欢用别人的旧桌子,还有窗帘、柴米油盐之类,尽管齐家送来一大堆生活日用品,但还是觉得差很多东西,好在京娘也很能干,有她帮忙,苏菡应该轻松得多。申渊虽然是申国舅族弟,但长得一点也不像,他长得又瘦又小,倒有点像黄四郎,他也干笑一声,躬身施礼道:“欢迎殿下来江宁府!”余曜江气得干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问道:“你家将军何在?”或许是无晋的温柔让苏菡心中的紧张慢慢消褪,她伸双臂搂住了无晋的脖子,主动地吻她,悄声道:“洞房花烛夜,妾身当然要献身给夫郎,只是妾身初经人事,望夫郎怜惜!”齐王有出城金牌,没有问题,但皇甫无晋怎么能出城,这让他很惊讶。
“是的,我们最大的弱点被对方抓住了,因为齐大福是百年老店,金字招牌,名声很好,所以我们齐家钱庄的存银只有三成,收存一百两银子,我们要放贷七十两银子,只留三十两在库房中备取,而一般钱庄都是存五成,这也是齐大福的绝密,只有管事一级的人才知道,我怀疑我们有管事已经被对方收买了,暴露了齐家的机密。”这是宁王朝的一种待客礼节,男女宾客不方便同席进餐,如果是大型宴会,则是男女宾分席坐,一般小户人家请客会设两桌,男宾一桌,主人家眷陪女宾和孩子坐另一桌,而大户人家则是分房请客,最常见的情况是将女宾请到别房,由女眷陪同。齐凤舞却摇摇头,忧心忡忡道:“我就算发现了真相也没有用,他们有的是办法,他们可以制造事端,让官府出面搜查齐大福钱庄,然后趁机散布谣言,引发挤兑潮,如果江宁也发生挤兑潮,很快就会波及到楚州各地,那齐大福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