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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京城来?”无晋想了一下自己的安排,虽然有事情,但他既然已经决定帮助齐家,别的事情也可以向推一推,他便答应了,“可以,不过我是乘船去,你可以和我同乘一艘船,而且我估计拙荆也要同去。”无晋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笑道:“要不我替你抓到他。”他慌忙上前行礼,“将军,出什么事了吗?”无晋想了想便道:“他们的梅花卫军服还没有到,就不用带去了,告诉郑延年,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率一千新兵驻防军营,假若明天有绣衣卫或者别的军队来冲击军营,给我格杀勿论!”无晋站了起来,指着院子道:“我可以向皇上承认那些人其实是齐王特使,也可以承认是我帮助齐瑞福对付东莱和百富,我甚至可以向皇上承认我利用江宁水军运送绣衣卫的机会宰杀了杨少游,这些我都可以向皇上承认,申县令,你以为皇上是让我来楚州度假吗?就算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起来,你以为皇帝会处罚我吗?你想得太天真了,申县令,我实际上是在给你面子,才答应和你做交易,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要我执行你的命令,却不让我知道原因,你以为我是谁?申县令!”
“不够!”里面哄笑道。三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轿子里渐渐热闹起来,而新娘苏菡一直保持着沉默,就仿佛漫长的新婚之路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什么?”穆大管事停住脚步,有些恼怒地问。无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把人家嫁妆都要过来了,以后人家出嫁怎么办?”宦官胆怯向偏殿一指,申沁玉重重哼了一声,快步向偏殿走去。“没忘记呢!我和京娘等会儿就收拾,五叔,你和无晋说话,我去过去了。”
申国舅则坐在偏殿内,他像老僧入定一样,似乎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可事实上,他已经连发了三道命令。苏菡快步出去了,京娘轻轻一吐舌头,对凤舞笑道:“我发现大姐也蛮厉害的,我一直以为她温婉可亲。”这时门开了,无晋将张容送了出来,“张兄慢走!”齐凤舞又看了他一眼,“好吧!我们去买东莱的中等茶叶,夫君,我们走!”张容也站起身笑道:“以后吧!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你先忙,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对我说,我尽力帮你解决。”齐凤舞脸色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最好不过!”
无晋便缓缓将他和申祁武的交易给大家说了,齐氏父子听得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南山派竟然是支持太子,百富商行实际上是太子的财源,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宴会设在两处,一处在女宾房,由齐万年的女儿齐玲珑和孙女齐凤舞来宴请无晋的妻子苏菡和妾京娘,另一处则设在齐府的贵客房,由老爷子齐万年亲自宴请皇甫无晋。贴窗纸的官员似乎感受到什么,一回头,见进来一大群军士,为首之人正是水军都督皇甫无晋,吓得他慌忙躬身施礼,“卑职参见都督!”